譯者 : 陰瑞峯 ※轉貼請註明出處※
此Destruction樂團深度訪談文字收錄於2022年12月16日由Darkness Shall Rise Productions廠牌發行幫樂團發行的" Trapped in Lunatic Possession"超級豪華錄音帶套裝盒中的精裝書籍,全球限量1000盒。書籍中除了有樂團早期照片之外,還有對早期團員的採訪,如Mike Sifringer、Tommy Sandmann、Oliver Kaiser 和 Schmier。
基於熱愛所以翻譯了此訪談,如有錯誤請多多包涵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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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Schmier的訪談
( 貝斯:1982-1989、1998-至今;主唱:1983-1989、1998-至今 )
1.Tommy與Olly這兩位在訪談中都說,你記憶力太誇張,仍然還記得早期的所有細節
Schmier :"還記得,但我想會越來越少(笑)。不管怎樣,我對過去仍然有很多記憶,尤其是某些細節。但我也發現到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慢慢消失,所以訪談並保留記憶是非常好的。趁我還沒忘記輝煌的 80 年代之前,我一直想寫一本有關於Destruction的書,我曾試過一次,但那需要做很多功課,我是音樂人而不是作家。問題是當你不是作家時,一旦你回顧過去,你會發現它就像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因為你有太多的記憶。當你開始講到和Motorhead一起巡迴時,你可以講好幾天。我想我需要一個代筆作家和我坐在一起,把所有的事情放進內容中,讓它們變得可閱讀。、
2.你在Istein長大。你如何形容自己的青少年時代?
Schmier :"踢足球(笑)! 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足球也是一種生存之道,它能確保你不會染上毒品和犯罪。我住在鄉下,你會覺得那裡很平靜,這絕對沒錯。但另一方面,那裡也充斥著毒品和犯罪,尤其是因為我們住在瑞士和法國的邊境,犯毒非常猖獗。許多小孩只是覺得無聊,所以他們很容易成為目標。我很幸運能夠在年少時踢足球,直到樂團成立。當音樂進入我的生活時,我有了新的焦點。足球仍然很重要,但音樂變得更加重要。"
3.你覺得你足球踢的好嗎?
Schmier :"我個子高,所以一直擔任守門員。我踢了很多年足球,所以還不賴。我速度很快,反應也很快。但我沒有足夠的天賦成為一名真正的職業球員。我很喜歡踢足球,而且總是對自己的做的事充滿熱忱。我每週去訓練兩次,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和朋友們一起踢球。"
4.當時是什麼讓你對音樂產生興趣?
Schmier :" 很難說清楚我究竟是什麼時候、什麼原因讓我迷上音樂的。對有些人來說,是他們在收音機上聽到的第一首歌。對我來說,我會說是貓王。當我感受到像" Jailhouse Rock"這樣的歌曲力量時,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搖滾樂。他的歌聲和壓倒性力量的音樂讓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貓王讓我對搖滾產生了興趣。Status Quo樂團也緊跟著,這也是一個我非常喜歡的樂團,他們的吉他聲很大,從Status Quo 開始,我對搖滾樂的熱愛就與日俱增。"
5.1980年左右,你發掘了Judas Priest、Motörhead 和 Def Leppard 等樂團的第一張專輯
Schmier :"沒錯,那時候還沒有真正的金屬雜誌。唯一可以買到的雜誌是來自英國進口的Kerrang!。我認為第一本德國雜誌Metal Hammer創刊於 1983 年左右,就像其他粉絲雜誌一樣。每當Kerrang!新一期出版時,總是會讓人眼前一亮,我們就能知道最新資訊。當NWOBHM曲風傳到歐洲時,突然大量出現了等待被發掘的英國樂團。我們常去唱片行並期待地等待新唱片的發行。我們有一家唱片行,專門進口來自世界各地的專輯,那家店絕對是值得一去的地方。"
6.你第一次看到金屬樂團的現場是Saxon樂團的Wheels Of Steel 巡迴演唱會。演出結束後,你拿到了Biff Byford 和整個樂團的簽名
Schmier :"那真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夜晚。你看過的第一場演出,會永遠銘記在心。我第一次參與的真正大型演唱會是1981年The Police樂團的演出。對我來說,Saxon 是第一場真正大型的重金屬演出。我記得Ozzy Osbourne原本要出現在那場演出,但他在最後一刻取消了,所以只剩Saxon與開場團。他們在一個非常大的場地演出,非常大的音響系統。我永遠不會忘記貝斯撕裂我胃的感覺(笑)。我以前也去看過一些小樂團,像是在小型俱樂部表演。但Saxon人則完全是另一個層次。"
7.你見過The Police樂團的團員嗎?
Schmier :"很遺憾,沒有。Sting 和 The Police樂團從來沒跟我們在音樂節上演出過。在過去的40年中,我見過很多搖滾明星和我的偶像,但我從未見過 The Police 樂團的任何一位團員。我看過他們演唱會後的幾年,他們就解散了。The Police樂團的現場氣氛很棒,是真正的一流,觀眾大約有5000人,每個人都興奮得跳起來。那是我第一次參與真正現場的演唱會,我永遠不會忘記,因為他們讓我對演唱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 The Police 樂團的演出之後,我又去看了 Girlschool、Saxon、Rainbow 以及其他很多樂團的演出。但The Police樂團的演出才是真正的開端。在大舞台上看到如此完整的演出,看到觀眾對他們音樂做出的反應,這真的讓我著迷。"
8.有趣的是,大約10年後,Saxon為了新專輯《Solid Ball Of Rock》宣傳時,你的樂團 Headhunter在1991年與他們一起巡迴
Schmier :"沒錯,那場巡迴演出令人印象深刻。我現在和樂團還是很好的朋友,我時常在音樂節上遇到他們。能見到你的英雄真是太棒了,而且他們真的都是很理性、很酷的人。 1987年,我們也與Motörhead一起巡迴演出。當時,Iron Maiden、Saxon 和 Motörhead 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三個樂團。與 Motörhead 一起演出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學習的過程。他們向我們展示了音樂產業是如何運作的。"
9.一開始,Mike 和 Tommy 和另外一位主唱Ulf Kühne 以及另外一位貝斯手一起玩團。當你加入他們時,Ulf Kühne 在六個月後被踢出了樂團。他的歌聲究竟朝什麼方向發展?
Schmier :" Ulf唱得比我高一點。我覺得我剛開始唱的時候嗓音比較低沉。Ulf一開始就在樂團裡唱了一些早期的歌曲,如《Total Desaster》、或許也有《Mad Butcher》,都是Ulf夫唱的。但他跟所有人都合不來,他很會嘴,總是和Mike吵架。我記得有一天我們一起參加派對,Mike和Ulf打了一架。就在那時,我們把Ulf踢出了樂團,因為我們實在受不了。他喝酒,然後開始打架。我們想和樂團過著愉快的時光。"
10.當 Ulf 被踢出樂團時,你們中的一個人必須接替主唱的位置。最終,你被選中了。你是否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很容易?你是否進行過許多探索才找到成為主唱的道路?
Schmier :"Ulf離開樂團後,我們一直沒找到新的主唱。當時我們的朋友中也沒有一個是主唱。Tommy其實蠻想當主唱的。他想成為下一個能邊打鼓邊唱的鼓手Dan Beehler。然而,事實證明,邊打鼓邊唱對他來說非常困難。Mike不想做這件事,所以我基本上被迫唱,我並不是真的很渴望這個職位,我只想學如何彈貝斯。當我們第一次錄音時,我大約彈了一年半的貝斯。彈貝斯同時要唱的任務,這是一份艱鉅的工作,我只是一直不斷的練習。我聽了很多我最喜歡的專輯,並透過聽其他樂團學到了很多東西。當時我們也不斷的練團,這使得我們樂團在很短的時間內成長。第一張DEMO、第一張 EP 和隨後的第一張專輯……這些對我來說都是非常大的進步。真正找到自己身為主唱的路,找到自己擅長的,找到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
11.當你加入Destruction樂團時,你之前從未接觸過貝斯。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擅長彈貝斯?
Schmier :"當你喜歡做某件事時,你就會盡力去做。當你發現自己作為音樂人開始進步時,那會是一種額外的動力。我試著用貝斯彈我最喜歡的歌曲。當我們開始練自己的歌曲時,那種感覺真是太棒了。如果你自己不彈樂器,你永遠無法體會那種感覺。"
12.你還喜歡過不少龐克樂團。值得注意的是Destruction後來製作的專輯中有翻唱一些龐克樂團(Plasmatics、GBH、The Exploited、Dead Kennedys)的歌曲。
Schmier :"樂團裡只有我一個人總是和龐克混在一起,其他人不太這樣。我算是在龐克圈長大的,我所有的朋友都是龐克,因為當時還沒有真正的金屬圈。我不得不去派對聽音樂,而且我非常討厭迪斯可音樂,所以龐克可以說是唯一的選擇。我會帶一些我的金屬專輯給龐克朋友聽,他們開始聽早期的 Accept、Angel Witch、Raven、Jaguar 之類的音樂。有些龐克很喜歡,並介紹給我 The Exploited、Dead Kennedys 和 GBH 等樂團的專輯,後來他們對我產生了重大影響。然而,我是位真金屬樂迷,龐克音樂聽起來不錯,但我更喜歡帶有尖叫聲、SOLO、勾弦的金屬樂,龐克沒有這些,我喜歡龐克的侵略性和速度。當我們成立Destruction時,龐克的速度、侵略性和態度無疑地對我們產生了影響。"
13.可以說你們三人非常清楚自己想要創造出更快、更大聲、更重的東西來打破界限?
Schmier :"絕對沒錯!我們當時想成為世界上最極端的樂團。我們只是想比任何團都更重,一開始人們都在嘲笑我們。當時Venom首次的成功,受到有些人的關注。我記得當時我們在討論樂團概念時,專輯的前兩首歌要快和大量雙大鼓。其他歌曲就正常中速。當我們成立Destruction時,我們總是想寫出聽起來像第一首歌的音樂...重、速度、快! 當Exciter的首張專輯"Heavy Metal Maniac"以及Metallica的首張專輯問世後,他們完全做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保持最初衷的精神錄製了整張專輯。當我們發行第一張Demo時,我們稱我們的音樂方向為"黑哈扣速度金屬(Black Hardcore Speed metal)"。歌詞是黑暗的,當時"哈扣"還不是一種音樂曲風,主要是指音樂的極端性。而"速度金屬"則是指歌曲的快速性。我們從一開始就非常認真地看待一切,而不是隨便玩玩。如果你看過Destruction早期的照片和我們打扮的樣子,那真的是我們平常的樣子。我記得當我阿公去世時,我就穿那樣去參加他的葬禮,我爸當時嚇到,但我們當時就是這樣。我真的活在金屬世界,呼吸著金屬,但對大多數人來說仍然會嚇到。如今,金屬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但當時人們對它真的會怕。我們也喜歡讓人們感到不安,這是我們反抗主流革命的一部分。"
14.Destruction的第一張DEMO《Bestial Invasion of Hell》於 1984 年初在史陶芬(Staufen)的一間小錄音室裡僅花一天時間錄製完成。你還記得錄音過程嗎?
Schmier :"我記得當時錄音室就只有一個房間。外面停著一輛貨車,車上裝著錄音設備,那不是真正的錄音室,我們彈奏的地方只有一個房間和移動式的錄音設備。我們是現場同步錄製的,那真的是一次很棒的經歷,因為我們以前從未去過這樣的地方。我們完全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運作的。史施陶芬是我們這一區非常美麗的古老城市,在此之前我從未去過那裡。我還記得,當我們樂團一起聽錄音時,我們都非常自豪。這是一次相當專業的錄音,儘管那天和我們一起工作的人之前都從未錄製過金屬樂團,但他們做得相當出色。我們也意識到作為一個樂團,我們在相當短的時間內進步了很多,如果你仔細想想,我當時只彈了大約18個月的貝斯。《Bestial Invasion of Hell》無疑是朝著正確方向邁出的一大步。Mike在音樂方面可以說是我們的領袖,他彈吉他已經有3年左右,他是我們三個人中技術最熟練、經驗最豐富的,這確實幫助我們變得更好。我們互相激勵,也練過很多次團。這就是我停止踢足球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我們每週都要練團3~4次。我沒有時間踢足球了。"
15.從我對Mike和Tommy的採訪來看,樂團中的每個人當時似乎都有一項特定的任務。Mike負責創作音樂,Tommy負責所有的宣傳以及與媒體和粉絲的聯繫Schmier :"是的,你可以這麼說。Tommy把我們的demo發給外界,Mike負責音樂的構思,我主要在練貝斯。早期,我是個新手,後來我還得接手主唱,這對我來說是個艱鉅的任務,責任重大。我真的必須一邊彈貝斯,一邊唱歌。我們第一次演出的時候,我非常害怕會失敗。"
16.Destruction第一次正式演唱會於1984年12月1日舉行。該錄音也將在不久的將來正式發行。
Schmier :"沒錯。我們找到了那場演出的錄音檔。那場演唱會在我們的歷史上意義非凡,所以我們決定把它發行。當時我們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那麼糟糕,實際上聽起來相當不錯。當你聽到它時會在腦海中對那場演出留下一些記憶。當我再次聽到它時,我有點驚訝。當時我們正在為我們的首張專輯做準備,儘管我們還沒有錄製即將發行的 EP。錄製《Sentence Of Death》和《Infernal Overkill》的間隔時間很短,所以我們必須寫出足夠多的歌曲。樂團剛成立時,歌曲創作就一直非常順利,沒有任何壓力,因為我們就是在練團室練團的樂團。當我們有唱片合約時,我們必須想出製作專輯的素材。我們的合約規定我們每年必須錄製一張專輯,所以突然間我們就有了一定的壓力。我們辦的第一場演出那天,就已經寫好了《Infernal Overkill》大約一半的素材。當時我們很難找到一間合適的練團室。後來我們在瑞士的一間學校的地下室開始練團,因為我們在德國找不到地方,總是因為太吵而被趕出去(笑)。在那間地下室裡,我們可以不分晝夜隨時隨地練團。當我們開始在瑞士練團時,我們進步了不少。《Infernal Overkill》的大部分內容都是在那間地下室裡創作的。
《Sentence Of Death》中的幾首歌曲有一部分是在我父母家裡的酒窖裡創作的,像是歌曲"Devil's Soldiers"與"Satan's Vengeance",我想應該是這樣。我們先創作的歌是"Mad Butcher"和"Total Desaster",接著是"Antichrist"和"Tormentor",這些歌曲是我當時居住在Istein時的練團室裡寫的。那空間其實是市長的辦公室,甚至我們還有當時在那個房間錄的demo與練團音檔。"
17.Wolf Forster幫你寫"Black Mass"和"Devil's Soldiers"的歌詞。他是樂團的朋友嗎?
Schmier :"Wolf是瑞士人,我們在蘇黎世的一家金屬Disco認識的。他是Destruction的忠實粉絲,後來成了我們的好朋友。《Bestial Invasion of Hell》發行的時候,我們經常在瑞士當地的音樂圈裡玩。Wolf的英文講得很好,我們唯一學習英文的地方就是在學生,這跟荷蘭、比利時等國不同,德國電視台播放的所有美國和英國電影都配有德文配音。所以不幸的是,我們並沒有透過看電視來學英文。用英文寫歌確實是我們必須經歷的學習過程。Wolf提議幫我寫歌詞,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我不記得他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他是我們這群朋友中的一員,但突然間他就消失了,後來我們就沒再見過他。"
18.當你們第二版本的DEMO發行時,Frank Stöver不久後成為你們的經紀人。他開始在德國各地的小型青年俱樂部安排演出,並經常與Sodom、Iron Angel 和 Avenger 一起演出。你如何回顧這些早期的演出?
Schmier :"我還記得當時我們在路德維希堡Rockfabrik(搖滾工廠)演出的情景。那是一個音樂節,我們的第一場大型演出,當時《Infernal Overkill》已經發行,看到有這麼多人來看演出,我們感到很震驚。有幾百人前來,只看我們。我們仍然是一個幾乎沒有任何經驗的樂團。儘管如此,看到台下有東西在動還是挺酷的。在我們的地區,只有少數人對我們玩的音樂感興趣。當時我們是我們地區唯一的金屬頭。當我們去大城市表演時,突然有數百人來看我們的演出。當然,這是一個很大的動力。我認為我們在1985年和Slayer一起巡迴演出時邁出了最大的一步。Slayer的節奏速度非常快,水準也很高。當然,這是一個很大的啟發。兩年後與Motöhead的巡演更是我們最大的進步,當時他們教了我們很多東西。"
19.《Sentence Of Death》於1984年9月在柏林的Caet工作室花了五天時間錄製並混音,並於1984年11月發行。第一次在真正的錄音室錄製一定很特別。
Schmier :"首先,我們很嚮往柏林,我們來自鄉下,以前從未去過這麼大的城市,現在卻能在這麼大、這麼有名的錄音室裡錄音,像Grave Digger和Running Wild這些樂團都在這裡錄過。這間錄音室的評價非常好。錄音師Horst Müller是一位非常酷的傢伙。他很放鬆的抽了很多大麻,而且非常務實。他給了我們很多有用的建議。"
20.是誰想出了"Total Desaster"的開頭? "The end is near. Lucifer's legions of death are ready for attack. They got only one aim... Total Destruction!" (末日即將來臨,路西法的死亡軍團已做好進攻準備。他們只有一個目標...徹底毀滅!)
Schmier :"我在錄音室裡想到的。Tommy 一開始不太喜歡,但Horst Müller喜歡。所以我們稍微琢磨了一下,最後決定就這麼做了。這完全是我在錄音室裡突發奇想的。我覺得《Sentence Of Death》聽起來有點亂,我們完全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但也因為當時我們完全沒有錄音的經驗。大約半年後,當我們回到同一間錄音室錄製《Infernal Overkill》時,我們更有自信了,我想你也可以在專輯中聽出來這一點。不管如何,EP中的兩首歌曲"Total Desaster"和"Mad Butcher"成為了樂團的經典歌曲。你知道,最終粉絲們會"決定"哪首歌成為經典,你可以看到他們對哪些歌曲的反應最好。這兩首歌很難從我們的歌單中剔除。有時我們不會彈"Total Desaster",因為這首歌我們已經彈很多年了。當我們這樣做時,我們肯定會收到抗議。我記得《Sentence Of Death》發行時我們感到無比自豪。我們帶著這張專輯去了我們在蘇黎世常去的金屬Disco,他們播放了"Total Desaster"。我還記得那天Hellhammer樂團團員也在場。"
21.在《Sentence Of Death》發行幾個月後,你們就回到了柏林的同一間錄音室錄製你們的首張專輯《Infernal Overkill》。儘管這是你們第二次在柏林錄音,但顯然這仍然是一種文化衝擊。為什麼?
Schmier :"柏林真的是一個大得不可思議的城市,我們來自鄉下,來到這麼大的城市,感覺大不相同。國際化的氛圍、文化、飲食……一切都和我們習慣的截然不同。金屬場景也很大,如果你可以,每天都有演唱會可以去,還可以和金屬頭去喝喝酒。這一切對我們來說都很新鮮,也讓我們有點難以集中精力錄音。晚上,柏林的金屬頭總是會來錄音室找我們一起出去派對,有很多地方你可以去。幾年前,在柏林拍攝的一部非常有名電影"Christiane F."( 墮落街),多年來受到人們喜愛的邪典電影。這是一部關於柏林一名沉迷於海洛因的年輕女孩的電影。我們去了許多電影場景拍攝的Disco,看到了所有我們從電視和電影中的場景,這對我們來說就像是一個里程碑。當時我只有17歲,所以你可以想像。"
22.許多粉絲認為《Infernal Overkill》是你們最好的專輯。為什麼這麼認為?
Schmier :"這是一張永不過時的專輯,它聽起來仍然很棒,如果你仔細想想,這其實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八零年代,在歐洲的錄音室裡錄製極端金屬音樂並不容易。當時沒有多少錄音室和製作人知道金屬音樂應該要什麼樣子。這就是為什麼 許多八零年代發行的專輯聽起來不太好的原因。《Infernal Overkill》是Destruction 史上最暢銷的專輯。我個人對《Kill 'em All》專輯也有同樣的感受,當我聽那張專輯時,我唯一心想的是:"樂團如何能在早期就可以聽起來這麼好?"我認為《Infernal Overkill》中有很多正面評價,越來越多人知道我們,且我們在一個非常好的環境中與合適的人一起錄音。來錄音室拜訪的金屬頭給了我們很大的激勵和鼓勵。有許多派對和飲酒活動,所有這些共同營造出一種特殊的氛圍。在錄音室中,一切也都如我們所希望的那樣進行。我們沒有遇到任何困難的意外。當我們錄製《Sentence Of Death》時,情況完全不同,當時將我們的想法錄下來並不容易。缺乏經驗、音樂天份,我們當時也對一切都有點害怕。當我們製作《Infernal Overkill》時,我們更加放鬆和自信,我記得當我們在錄音室裡聽到第一首吉他音軌時時,我被Mike的吉他riff以及一切聽起來的樣子所震撼。"
23.《Infernal Overkill》的專輯封面由Udo Linke繪畫。該封面的元素,爆炸骷髏頭與下面有隻手從火中伸出,是否也是來自於他的想法?
Schmier :"我和Udo透過電話,告訴他我關於爆炸骷髏頭的想法。過沒多久,他就拿出了初稿,並上色定稿。我記得我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我覺得他做得很棒。爆炸骷髏頭基本上是我們的想法,但繪畫與呈現是純粹Udo的想像力。有隻手在火燄中,我想應該也是Udo畫的,不是像現在會使用Photoshop完成的那樣,在過去,所有東西都是親手畫出來的。"
24.《Infernal Overkill》於1985年5月發行。同月你們與Celtic Frost一起在瑞士參加了一個電視節目。
Schmier :"這對我們來說是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它不僅僅是一個瑞士的音樂電視頻道,更是瑞士的主要電視台。由於我們住在瑞士邊境附近,所以瑞士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瑞士基本上是我們家的一部分。我們的練團室在那裡,我們去那裡看演唱會。當時德國的極端鞭金還沒有很普遍。瑞士給了我們在電視台曝光的機會,這對我們來講是很重要的一大步。"
25.1985年6月,你們在德國進行了一次小型巡演,幫Slayer暖場。Slayer是你當時崇拜的樂團嗎?
Schmier :"當然!那時候玩這種極端音樂的樂團還沒那麼多。後來美國樂團開始嶄露頭角,Slayer 就是其中之一。幾年前我們拿到了《Metal Massacre》發行的第一張合輯,那是我們第一次聽到Metallica的音樂。歌曲是"Hit The Lights",我認為 Dave Mustaine沒有彈過這個版本。《Metal Massacre 3》以Slayer為特色,這張合輯很好地展示出美國的重型與很酷的音樂指標。與Slayer一起表演是一件大事, 《Show No Mercy》仍然是一張令人驚嘆的專輯。《Hell Awaits》是在我們一起巡迴之前發行的,聽起來更加極端。邪惡的元素、聲音和樂團的緊密程度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Dave Lombardo當時已經是一位出色的鼓手,沒有人能與他相比。在那次巡迴中我們與Slayer相處得很好,他們有點像大哥哥。他們在表演和喝酒方面更有經驗,我們真的可以向他們學習。我記得有一次在旅館舉辦派對時,我喝醉了。Aardschok雜誌的Metal Mike也在。他見證了我們的派對並拍了照,有一張我從旅館房間窗戶嘔吐的照片,那天晚上我們破壞房間,房間損壞的賠償金額基本上等於我們那次巡迴所賺的錢。當時我18歲,Slayer樂團團員20出頭,他們向我們展示了巡迴的生活是怎樣,那是一次有趣且有意義的經驗。"
26.1985年11月10日,你們首次在國外演出。你們在比利時阿爾斯特的一個音樂節擔任壓軸。當天其他演出的樂團有Warrant、Cyclone、Bad Lizard、W. Warrior 和 Westfalen。
Schmier :"Cyclone!我至今還記得那天的情景,他們很棒! 我有他們的demo和團T。我後來也有關注他們,但這有點令人失望,因為他們未真正成為一個有名的樂團,他們很快就解散了。Cyclone 是我在德國以外看到的第一批歐洲極端鞭金樂團之一,他們真的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裡。去年,我在Alcatraz音樂節上第一次見到了樂團主唱 Guido,這是我們多年後的第一次見面,我們聊了幾句。如今看到他們又重組,真是太好了。"
27.1985年11月,你們前往加拿大,參加了World War III音樂節。多年來,這個音樂節多年來被稱為邪典音樂節。
Schmier :"這真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美國跟你從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我們認識了很多樂團,比如 Voivod,我們和他們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們也遇到了許多不在演出名單上或沒有參加演出而只是來看演出的樂團。Overkill樂團的 Bobby Blitz 也在,他從紐約來到蒙特婁參加那個音樂節。這是一個非常盛大的活動,人們從美國各地趕來參加這個音樂節。如此大規模、如此極端的地下活動還是第一次。我們去的時候還辦了幾場簽名會,有幾百人參加,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一場對我們影響巨大的活動,蒙特婁已經成為了我們在加拿大最喜歡的城市,我們與這座城市仍然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World War III對Destruction是標誌著偉大的一年的結束。當我們回到德國時,我正在閱讀德國金屬雜誌《Metal Hammer》的最新一期。我們被選為"年度新團",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確實讓我大吃一驚。那一年一切都發生得很快,甚至可能有點太快了,但有時候就是這樣。以前人們並不太把我們當一回事,突然間場面就真的熱鬧起來了,極端金屬突然成為人們熱議的話題。那一年我們累積了許多經驗,也塑造了我們的性格。"
28.第二張專輯《Eternal Devastation》於1986年4月在德國Hilpoltstein工作室錄製和混音,由Manfred Neuner製作。《Eternal Devastation》聽起來更具技術性,是你喜歡的方向嗎?
Schmier :"這只是一個正常的結果,因為樂團也在進步,吉他的聲音更加極端。我們第一次在錄音室錄音時,Mike想出了一堆瘋狂的riff。當我們在錄製《Eternal Devastation》時,我們將自己與所有極端樂團放在國際水準上比較,我們想成為其中一團,我們想成為極端樂團的前十名。那時我們非常努力地練習solo。如果你比較一下《Infernal Overkill》與《Eternal Devastation》的吉他solo,我們踏出的這一步真的非常大,Mike和Manfred一起創作了這張專輯的solo。我們希望能作出更多引人注目的主節奏。這也是一張製作起來相當困難的專輯,因為Tommy離開了樂團,他想擁有一份正常的工作,我覺得錄製這張專輯對他來說是一個轉捩點。錄音室裡的人對他施加了很大的壓力,他已經到達了他所能達到的極限,我想那時Tommy就決定離開樂團。後來他當了警察,這在當時對我們來說有點難以接受。正如我之前所說,Tommy 是負責寄送所有demo帶、宣傳、並與每個人聯繫。突然間他就走上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29.說到歌詞,你很快就把所有撒旦的內容拋在腦後了。在《Eternal Devastation》中,有幾首歌你談論了嚴肅的話題,而且你的觀點非常爭議,例如"Curse the Gods"。
Schmier :"我覺得那是很自然的進展。當我們年齡大一點後,我的英文水平也越來越好。我們在巡迴的路上,這真的有助於表達自我。樂團剛成立的時候,我寫過一些關於鬼、惡魔和瘋狂屠夫的歌詞。你看了恐怖電影,然後從中摘取一些台詞,寫進歌詞裡。那是最簡單的方法。然後我們開始發展樂團,你會注意到粉絲們聽到了歌詞,他們在聽你寫的歌詞。這真的讓我思考,我想要表達什麼?我想說什麼?我很快就意識到我想接觸更嚴肅的話題,像"Eternal Ban"這首歌曲是關於金屬中的兄弟情誼,"United By Hatred"是關於戰爭的。這一切對我來說比較有意義。"
30.你們是否曾因歌曲"Curse the Gods"而在某些國家陷入麻煩?因為在歌詞的一開頭就對真主阿拉提出了質疑。
Schmier :"沒有。不過,幾年前我們本來要去唱杜拜的一個音樂節,但最後一切泡湯,沒能成行,我覺得那可能是因為"Curse the Gods"。我記得Saxon樂團也因為他們的歌曲"Crusaders"而被踢出了演出陣容。這些年來,我們曾在一些穆斯林國家演出過,像是印尼、馬來西亞和土耳其。基本上,我們在那裡從來沒有遇到任何問題,但如今一些國家的基本教義派的存在可能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危險。不管如何,透過音樂與藝術表達的言論自由是不可侵犯的。"
31.封面設計由Sebastian Krüger創作,非常引人注目……圖上的旋風和你們的臉孔在城市上空呼嘯而過。這是誰的點子?
Schmier :"我在一開始就接手了樂團的視覺設計。我記得當時我和Sebastian通過電話,告訴他一個概念:一股毀滅性的旋風,裡面要有樂團團員的臉。我算是從Deep Purple樂團的專輯《Deep Purple in Rock》裡"偷"來的(哈)”。
當時,Sebastian對這個領域還比較陌生。在我們之前他只為Risk樂團做過封面設計,但他的作品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他變得非常出名。在《Mad Butcher》的時期,很多人找他設計。如今,他是德國的超級明星,他的漫畫非常有名。"
32.當" Hell Comes To Your Town "巡迴即將開始時,鼓手Chris Witchhunter在你家待了幾個星期練團。他練得如何?
Schmier :" Chris人真的很好,只是態度有點不一樣。他來自北方,我們來自南方。我們相處得很好,但很快發現他喝得比我們多很多,那時候我們都喜歡喝酒,經常派對,但他喝得更多。一開始你就能看出他有酗酒的傾向,這也是後來導致他死亡的原因。我記得我們在巡迴中曾經大吵過一架,因為他總是想在演出前喝酒。在我們而言,這絕對是"不該做"的事。我們都喜歡派對,但不喜歡在演出前。我們不讓他喝酒,因為他在演出期間會失去節奏。有幾場演出我們曾經提醒他該負起的責任,人們花錢買門票看樂團表演。我們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覺得自己要有責任。就像我說的,Chris是個很棒的傢伙,但他當時已經有酗酒問題了。"
33.毒品是否曾經成為Destruction的問題? 你年輕的時候曾試過硬性毒品嗎?
Schmier :"我們從來對硬性毒品不感興趣。我們和Kreator巡迴的時候,他們帶了一些大麻。在《Release from Agony》那段時間,很流行抽大麻,但從來沒吸過硬性毒品。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Megadeth時,他們問我們有沒有海洛因,我們非常震驚。那是我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有樂團使用毒品。美國的樂團有時會沉迷於海洛因和古柯鹼。"
34.Harry在那次巡迴中作為第二把吉他手加入了樂團。我想如果樂團中多一位吉他手,你一定會覺得樂團聽起來會更好?
Schmier :"首先,這也是我們邀請Harry加入樂團的原因,我們覺得只有一把吉他太局限了。我們覺得兩把吉他能給樂隊增添一些特色。唯一一個可加入並且也住在我們這區的人就是Harry。我們去看過幾次他在另外一個樂團的表現,他作為solo吉他手的水平非常出色,他和Olly是好朋友,基本上這兩個人都是相繼加入樂團的。Olly當時並不熟悉鞭金,必須學習如何踩雙大鼓和快節奏。從技術上來說,他是一位非常熟練與精準的鼓手。隨著這兩位樂團團員的加入,樂團的聲音和方向也發生了變化。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音樂人,我們也想將他們的影響力融入我們的音樂中。"
35.那時你家有一間麵包店。你當時有沒有想過將樂團與家族生意結合?
Schmier :"我做過麵包和糖果的學徒。我家有一間相當大的咖啡館和一家麵包店,我年少的時候就一直在那里工作。我當時就面臨一個問題:我是否要追隨父母的腳步,是否要接管家族生意。然而,當時樂團已經發展得相當不錯,名聲也相當響亮,所以我就表明我不想繼續經營家族生意。我想專注於在Destruction並玩音樂。這對我父親來說有點悲慘,他對此感到非常失望,他不喜歡我和樂團一起做的事情。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過世了,當時我16歲。當《Sentence Of Death》發行時,我還以為他還活著。不久之後,他因腿部血栓去世,他才42歲,這對整個家庭來說是一個真正的打擊。正如你所看到的,當我必須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時,我還很年輕。我應該專注於音樂還是接手家族生意?最後我選擇了樂團。"
36.《Mad Butcher》是你們四個人合作的第一張專輯。你是否將這張EP視為一個新的開始?
Schmier :"這完全是另一個層次,絕對更專業。我們從一個業餘變成了一個能與美國樂團競爭的樂團。評價也很好,媒體喜歡我們的作品。我們努力成為更好的音樂人,有了兩位新團員,我們獲得了很大的進步。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階段,也是一個學習的過程。一方面,有很大的進步,另一方面,極端影響受到抑制。新樂團團員有新的想法,為樂團帶來了新鮮的氣息,整個心態變得非常不同。我記得當我們在1986年12月錄製 EP《Mad Butcher》時,我們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大。"
37.1987年6月8日,你在荷蘭愛因荷芬的Dynamo露天音樂節上演出。那天你唱了"United By Hatred"和"Confused Mind",後來這些歌幾乎再也沒有出現在歌單上。
Schmier :"那時我們的歌越來越多。歌越多,列入歌單就越難。有時候你必須決定哪些歌要留,哪些歌要刪。你會注意到歌迷對某些歌的反響更強烈,所以你會把這些歌保留下來。在《Release from Agony》巡迴期間,我們停止唱"United By Hatred"了,我們曾在現場唱過很多次"Confused Mind",但我認為現場的效果並不是很好。歸根結底,大多數歌迷都想聽到所有經典歌曲。要涵蓋我們的整個歷年作品並不是那麼容易。我們不時會加入一些我們不常唱的老歌,像是"The Ritual"、"Reject Emotions"和"Sign Of Fear"。但我覺得,它們在現場下的效果都不太好。"
38.《Release From Agony》於1987年9月在明斯特的Karo工作室錄製並混音,由 Kalle Trapp 製作。我找到了當時在Aardschok上發表的一篇訪談。你在那說你想將 Watchtower和Fates Warning等樂團的前衛影響與鞭金結合起來,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Schmier :"沒錯。我們當時特別喜歡Fates Warning和Watchtower。當時這些來自美國的前衛樂團對我們影響很大。當你年少並成為更優秀的音樂人時,你希望音樂能伴隨你成長。那些美國樂團的水平更高。他們技術嫻熟,技術水平很高,這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是一個正常的演變,我們成為了更好的音樂人。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音樂對粉絲來說會變得技術化,但後來就發生了。"
39.你也表示過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現場演奏也更加困難。
Schmier :"我們在練團室寫歌並錄製,一切都沒問題。但當你登上舞台,一邊走動一邊演奏時,你就會發現一切都比你想像中要的複雜多了。這些很前衛的新歌在現場演出很難彈,我們在事先沒有真正考慮這件事。最終,也是身為一位音樂人多年來學到的,你寫的歌在舞台上也要能夠彈出來。"
40.你在後來的幾次訪談中表示,你認為《Release From Agony》是 Destruction 初期最弱的專輯,並且你對整個時期沒有好的回憶。究竟是為什麼呢?
Schmier :"因為我們開始對樂團的方向產生分歧。首先,我們對錄音室的成品並不完全滿意,《Release From Agony》的最終母帶處理聽起來糟透了,最初的混音版本要好得多。母帶處理過程中肯定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對專輯的聲音一點也不滿意。當我們開始創作下一張專輯《Cracked Brain》的歌曲時,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我們樂團有四位在創作,每個人都想走不同的方向。"
41.儘管如此,你還是在1987年至1989年間進行了許多巡迴演出來宣傳《Release from Agony》。
Schmier :"那是我們80年代樂團巡迴最多的時期。1987年末至1988年初,我們和Motörhead一起巡迴演出。Lemmy對我們所有人來說就像神一樣。早上我們吃培根和雞蛋當早餐時,Lemmy會喝上他的第一杯傑克丹尼加可樂。他的休息室總是會放一台老虎機,他一直在玩它。吉他手Würzel和Phil Campbell總是來找我們抽大麻、出去玩和派對,有時他們還會和我們一起搭乘巡迴巴士。Lemmy大部份時間都是獨自一人,有時他會過來喝一杯,我記得我們在法國時也一起出去過一次。Olly有時會和Lemmy下棋,但是我們都非常尊敬他,所以不太打擾他。"
42.1989年初,你們發行了第一張現場專輯《Live without Sense》。它仍然是一張精彩的專輯。我覺得這張的一切都很棒......歌曲、封面、聲音以及製作。
Schmier :"我覺得《Live without Sense》這麼多年過去了,聽起來依然很棒。有時我重溫老歌,想記住歌詞或某些部分,會播放《Live with out Sense》來聽,總是能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張專輯已經發行30多年了,但聽起來依然很棒。當人們問我最喜歡Destruction的哪張專輯時,我總是說是《Live without Sense》。這是一張出色的「精選」專輯,展現了 1989 年樂團最強大的陣容。我想以單純音樂的角度來看,當時樂團正處於巔峰狀態。"
43.Olly在採訪中透露,你們在《Live without Sense》中收錄了兩場在奧地利的演唱會以及其他幾個國家的現場。
Schmier :"沒錯。我們在奧地利錄了兩首歌,然後把它們改編成我們已有的現場錄音。我們收錄的是經紀人Rainer Hänsel提供的現場錄音,Rainer當時也是Motörhead的巡迴經紀。奧地利的錄音和我們已有的錄音被放在一起並相互改編。《Live without Sense》有點像是從不同的演出剪輯而成的。當我們製作《Live without Sense》和混音專輯時,錄音室裡只有我和Rainer。我不記得《Live Without Sense》的大部分內容是在哪些城市或國家錄製的,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想我們收錄了葡萄牙、西班牙和法國的部分演出,但我不是 100% 確定。我們想要製作一張充滿活力和氛圍的專輯,我想我們收錄了許多那些演唱會上的觀眾反應。"
44.在Destruction的紀錄片《A Savage Symphony - The History of Annihilation》當中,你說過《Live without Sense》並不是完全的現場演出,你後來在錄音室裡對專輯中的一些部分進行了修復。
Schmier :"《Live without Sense》幾乎所有內容都是現場的。所有的人聲、貝斯和鼓部分都是現場彈奏的。我想我們只修復了一些聽起來有點跑調的吉他部分。
45.1989年2月和3月,你們在英國巡迴幫Celtic Frost開,他們在六個月前發行了《Cold Lake》。你對那次巡迴有什麼印象?
Schmier :"我覺得那次巡迴很奇怪,對Celtic Frost來說不算最好的,他們的專輯不太成功,觀眾對他們的接受度不高。人們想看老的Celtic Frost,結果他們換了新陣容,然後變成玩搖滾樂。但事實就是如此,對我們來說那是一次很棒的巡迴,那是我們與Motörhead演出後首次到英國,我們去了很多很酷的地方表演。那是我們打入英國市場並吸引新粉絲的絕佳機會,演出結束後我常與粉絲交談,當我們在英國時,他們中的許多人跟我說,他們在英國巡迴中看我們。Arch Enemy 樂團的Michael Amott也曾跟我說那是他第一次看我們演出。"
46.1989年4月至6月,你們與Cro-Mags一起在美國進行了首次真正非常漫長的巡迴。當時你們都才20幾歲,作為一個樂團,你只能趁還很年輕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情,而且你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吃上一頓像樣的飯,是否能睡個好覺。
Schmier :"絕對是!那次巡迴非常艱苦,因為我們在一輛很小的廂型車袋了兩個半月。如今,很多美國樂團會花錢去巡迴,很多樂團幾年後就解散了,因為這樣的巡迴實在太難了,你賺的錢很少,而且幾乎沒辦法睡覺。你必須有極強的動力才能進行這樣的巡迴演出。美國非常大,1989 年我們去巡迴的時候,每天都要開很長的距離。在我們演出的許多俱樂部裡,沒有休息室或任何東西,如果有休息室,那也是讓給Cro-Mags使用。我們基本上住在我們的廂型車裡,當你必須連續數週以這種方式生活和巡迴時,緊張感就會加劇。在那次巡迴中,樂團團員之間的關係開始改變,我們當時並不知道這樣的巡迴會對樂團內部的關係產生負面影響,而基本上就是在美國巡迴演出期間發生的事情。Mike和Harry曾經在旅館吵過架,我也和巡迴經紀吵過架。過了一段時間,整件事開始讓我們感到煩躁,因為非常艱難。我們沒有休息日,而且經常面臨非常困難的情況。龐克、金屬樂迷和光頭黨都來看同一場演出,人群中發生了許多打架。"
47.你是一位有耐心的人嗎? 容易生氣嗎?
Schmier :"如果你反對我的樂團,很容易讓我生氣,我一直都站在樂團這邊。Destruction是我的生命,所以如果你想惹我生氣,你就得說些樂團的壞話。從我個人角度來說,過去我覺得自己年輕、狂野,並不那麼難相處。當你長大後,你開始更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我覺得我現在變得更加複雜了。不過,那次美國巡迴對我們來說仍然是一次很酷的經驗,這是金屬樂團和硬核樂團第一次在美國一起巡迴,這真的很特別。我們也與Cro-Mags樂團的團員成為了好朋友,我們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當時他們是一個非常優秀、積極進取、團結的樂團。看他們現場表演很有趣,因為他們的音樂都蠻緊湊和律動的。"
48.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在那次巡迴中,幾個黑人差點射殺了Cro-Mags樂團的吉他手Doug。
Schmier :"沒錯。那件事發生在鳳凰城(亞利桑那州)。那是很偶然的事件,Doug Holland來自紐約布魯克林,他是個硬漢,跟黑人說話時會用"黑鬼"一詞,黑人他們不爽,並帶著槍向他走來,他差點被槍擊中,槍指著他的頭,而這一切都發生在我面前,這對我來說真是一次令人震驚的經驗,我打了他的臉讓他清醒過來,人們四處逃,每個人都開始大喊警察,就在這時,那些流氓回到車上並揚長而去。 Cro-Mags樂團的貝斯手Harley Flanagan,當時是樂團的主唱和首腦,事發後,他走到我面前,向我道歉並感謝我救了他的吉他手,當時的情況很容易變得非常糟糕。總是有一些事情發生,我們在那次巡迴中也遇到了許多樂團。當我們在紐約的水牛城時,幾個年輕人向我走過來並給了我demo帶,當我們聽到他們的錄音帶時,我們心想"這他媽的是什麼噪音?" 原來那幾個傢伙是Cannibal Corpse的團員,不久之後,他們與Metal Blade唱片公司簽約,並變得非常有名。當我們巡迴回家時,我帶著滿滿一包美國樂團的demo帶,真的太瘋狂了。當我們在佛羅里達時,David Vincent來看我們表演並跟我說他也有在玩團。他跟我說,他正在錄音室錄製他樂團的首張專輯,我並沒有太注意它,直到後來我看到他們的專輯《Altars of Madness》時,我才意識到"這就是我在佛羅里達州遇到的那個人,我和他聊過天!"
49.你喜歡死亡金屬嗎?
Schmier :"我喜歡死亡金屬,但我不太喜歡那些死金的嗓音,對我來說,他們聽起來都一樣,我不太喜歡那些咆哮的嗓音。不過,我喜歡那些有原創性、能做出完全屬於自己作品的樂團。Chuck Schuldiner (Death)、John Tardy (Obituary),Glen Benton (Deicide) 聽起來都是很有原創性的主唱,我更喜歡具有原創性的經典主唱手,像James Hetfield、Dave Mustaine、Rob Halford和Bruce Dickinson...,他們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同。我非常尊重死亡金屬音樂人,他們通常都是非常出色的演奏家,擁有非常高超的技術能力,但這不是我最喜歡的金屬風格。"
50.Mike在訪談中透露,美國巡迴結束後,你收到了與Exodus一起第二次巡迴的邀請。你是否也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Schmier :"哦,是啊!那一年真是漫長,美國巡迴當然是亮點,但這已經足夠了。巡迴結束後,我們還遇到了司機的問題,而且唱片公司沒有給我們應得的錢,所以我們也快沒錢了,我們很高興的回家了。我還記得我們不能一起飛,由於航班超額預訂,因此延遲了,我們被列入回國候補名單。我在美國停留時間最長,住在機場一家糟糕的旅館。我必須和我們的巡迴經紀一起趕飛機,我們是最後出發的人。"
51.1990年初,經過幾個月的休息後,你開始著手製作下一張專輯《Cracked Brain》。很明顯地,你們討論很久關於樂團形式的走向。
Schmier :"現在回想起來,我發現基本上有三個人和我的想法不一樣。我是鞭金迷,在《Release from Agony》巡迴結束後,我想再次創作一些更容易理解的歌曲,這些歌曲在舞台上能更好彈奏。然而,新歌變得更加複雜,我記得當時我坐在練團室的沙發上,而其他團員則是數著音符節拍,我不懂他們在做什麼。沒有空間讓我唱歌或合唱,我不懂他們想要做什麼,當時我完全對歌曲創作失去了興趣,沒有空間容納我的聲音。在歌曲創作方面,Harry也試著發揮更大的影響力。當我錄製第一首demo時,它聽起來非常有爭議且複雜,一點都不像 Destruction。我們的經紀人跟我們說,我們必須致力於新素材,因為我們無法繼續創作現有的歌曲。然後,我們對歌曲進行了修改,使它們變得更容易理解和朗朗上口。當我們在慕尼黑工作室時,情況和整體氛圍並沒有明顯改善。我記得Mike和Harry的吉他出了問題,因為吉他的音調走音。我們邀請了著名的英國製作人 Guy Bidmead,他之前曾與 Motöhead 樂團合作過。錄音花了一大筆錢,幾週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真正完成,所以我們決定休息一下。就在那時,有一天其他人來找我,跟我說我被退團了。我們之前在工作室裡從來沒有真正談論過這個問題,那時的化學反應非常奇怪,我對他們所做的事情失去了興趣,因為他們的方向不同,新的音樂素材不再適合我了。我們從未真正談論過這個問題,或坐在一起決定是否需要做出一些改變。我被踢出了樂團,基本上故事就結束了。這讓我很震驚,因為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我希望他們來找我並討論為什麼我們不再有共識,我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我覺得如果有問題,你就應該討論並嘗試解決。但我們從未真正談論過這個問題。"
52.回想起來,你們後悔當初四個人沒有好好地溝通嗎?
Schmier :"不會。人生是一段旅程,你一直在學習。我覺得當時的整個過程:離團、痛苦和挫折,也讓我變得更堅強,這也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如果樂團能夠繼續存在,也許我今天就不會在這裡了。我們還年輕,有不同的自我,仍然需要學習很多關於人生的事。那段時期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時期,也許那時我甚至處於人生的最低谷,但我也從中學到了很多。你必須堅強起來,然後繼續前進。"
53.《Cracked Brain》聽起來跟上一張專輯《Release from Agony》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可能只是稍微朝向灣區鞭金,但主要就是這樣。
Schmier :"我們也對歌曲素材做了一些修改,讓它們更朗朗上口。demo聽起來完全不同,而且非常複雜,專輯版本聽起來就直接多了。我們把歌曲的風格稍微理順了一些,因為我們的經紀人和唱片公司要求我們做一些變動。我覺得這些歌曲聽起來仍然很有技術含量。後來,我們在《Thrash Anthems》專輯中重新錄製了 《Cracked Brain》的兩首歌曲,即主打歌和"Rippin' you off Blind",但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寫出這樣的歌曲,這些歌曲中存在著太多的絆腳石和障礙。那張專輯的歌曲中含有太多技術元素,這些元素不必一直存在,至少對於像 Destruction 這樣的鞭金樂團來說是如此。"
54.許多人都把你當成Destruction的指標。當時你也是主要的對外窗口,你覺得這是《Cracked Brain》發行時粉絲們遇到的主要問題嗎?
Schmier :"主唱往往是樂團的焦點。你不僅僅是代言人,你也是舞台上被關注的焦點。我的演唱方式或許並非人人都喜歡,但它與眾不同,很多人也因此喜歡我的樂團。如果你看看那些一直在換主唱的樂團,你會發現只有少數樂團真正獲得成功,或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Van Halen和Iron Maiden,因此失敗的樂團名單很長。更換主唱就意味著改變整個樂團的形象,這樣的事情對粉絲來說總是很難接受的。"
55.重組期間,你在幾次採訪中都說過,在你被要求離開樂團後,你很多年都沒有聽 Destruction的歌。你們不再有任何聯繫,並且保持距離,因為你們必須先解決問題。
Schmier :"沒錯。《Cracked Brain》真的深深地傷害了我,我花了很多年才接受這個事實,也原諒了其他人。但你知道,一旦原諒了就沒事了,你必須繼續前進,事情基本上就是這樣。重組的時候,我們談了所有事情,包括我們犯過的錯誤。當談到離團和溝通不良時,每個人都參與其中。我們還年輕缺乏經驗,也許我們成名得太快了。在《Cracked Brain》誕生的時期,發生了幾件事,但都在同一時間爆發。時間能治癒一切傷口。我決定做自己的事並成立了一個新樂團 : Headhunter。我經營自己的餐廳已有幾年了,我只是需要清醒一下頭腦,我從來沒想過Destruction會再次回到我的人生中,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然而,我的前女友有點生氣,因為無論我們去哪裡,人們都會不斷問我關於 Destruction 的情況以及我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加入樂團。她鼓勵我聯繫Mike並討論可能性的重組。"
56.當你聽Headhunter的首張專輯《Parody Of Life》時,你會發現其中幾首歌很容易就被歸類為Destruction的歌曲。以"Ease My Pain"或"Kick Over Your Traces"為例。
Schmier :"我覺得我的創作方式和演唱方式會讓人不自覺地想起Destruction樂團,儘管我們嘗試在歌曲中融入更多經典金屬元素。我們的吉他手喜歡Judas Priest,這一點你能聽出來,但當然你也能感受到Destruction的影響。對我來說Headhunter就像是經典重金屬和Destruction的混合體。當我們與Headhunter在錄音室工作和錄音時,總是度過一段愉快的時光並享受很多樂趣,我想你也可以聽出來。這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方法,沒有任何壓力。一切都是為了享受美好時光,純粹創作音樂,不抱太大期望。Headhunter讓我重新有了信心,這正是我當時真正需要的。"
57.你曾經在Istein經營過一家名為Barracuda的披薩店,經營了幾年,後來在2004年賣掉了。從上一張Headhunter專輯到Destruction重組期間,那時是你的主要職業嗎?
Schmier :"我從1996年到2004年經營Barracuda八年。它當時是我的主要收入來源,也是我生活的全部。1999年我和Mike重歸,我仍然同時經營樂團和披薩店好幾年。"
58.1998年,你開始與Mike談論幾場回歸演出。首先是1999年1月在希臘塞薩洛尼基的一場演出會,隨後在1999年夏天的幾場非常成功的音樂節演出。
Schmier :"沒錯。我和Mike重回練團室後,音樂上很快就契合了。我們討論了樂團的發展方向,我明確表示,新作品必須聽起來像Destruction。我聽過Mike在90年代和Destruction發行的專輯,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Destruction。從一開始,一切就進展順利,Mike很有動力,大家對這次重組也很感興趣,這幫我們將自己推向了一個新的水平。我也覺得如果我們要這麼做,我們就必須做好。我們開始每週練團三次,我們再次非常努力地練習。夏天我們要唱三個音樂節:Mind Over Matter、Bang Your Head 和 Wacken Open Air。我仍然清楚地記得Wacken,因為那是我們當時表演過規模最大的演出。Bang Your Head 也是一個非常酷的音樂節,但你無法將它與 Wacken 相比。當我們登上Wacken 舞台時,我們受到的歡迎是如此熱烈,這真的讓我們震驚,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因為我們不知道我們會受到怎樣的對待。這真的是我一生中永遠不會忘記的時刻。"
59.2000年初,你們發行了一張新專輯《All Hell Breaks Loose》。你經常說這對年輕的金屬樂團來說是一張重要的專輯。
Schmier :"沒錯。這麼說你自己的專輯可能有點奇怪,但《All Hell Breaks Loose》發行的時候,旋律死亡金屬正風靡一時。2001年我們和Kreator以及Sodom一起巡迴演出的時候,人們真的又對鞭金產生了興趣。"
60.從那時起,你與Destruction發行了11張專輯。其中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專輯?
Schmier :"每張專輯對我來說都像個孩子,我為每張專輯感到自豪,每張專輯都承載著不同的回憶,專輯的創作背景也各不相同,要挑選一張特定的專輯是很困難的,但我認為我們最新的專輯《Diabolical》非常特別。Mike離開了樂團,我們一度承受著很大的壓力,Mike離開後留下了巨大的空白,樂迷們想知道樂團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現在樂團的感覺有點像我們1999年重組的時候。我再次感受到了同樣的力量,這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尤其是因為樂團活躍這麼多年了。"
61.在我對Olly和Tommy的訪談中,他們談到了所謂的Destruction家族對你來說有多重要。多年來,當你製作新專輯或是在特別的演唱會時,你常邀請前樂團團員來客串一些合音或獨奏。
Schmier :"我們共同經歷了人生的很大一部分。有點像前女友。有些人和前女友關係不好,分手後無法在聯繫,但我是那種和前女友關係很好的人,即使我們吵過架、分過手,因為我們曾經一起生活過,我對這個樂團也是這樣看待的。1998年,當我回到Destruction樂團演出時,我想和Tommy 一起先把所有的爛攤子收拾乾淨,有很多事情表述不清楚,我們也講清楚了當時離團的原因。所有這些都是我們再次成為朋友的基礎,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即使我們過去經歷過一些困難時期,我也希望人們對樂團的過去保持積極的態度。我希望有一天 Mike 也能再次加入我們的舞台,和我們一起演出。我很高興Destruction還能繼續存在,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在專業水平上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62.你現在聚集了一個新團隊。如今,樂團團員包括鼓手Randy Black、吉他手Damir Eskić和吉他手Martin Furia。從 Destruction 的上一張專輯《Diabolical》來看,你們四個人的合作確實很愉快。
Schmier :"我們相處得很好,我們是朋友,我們都想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大家尊重樂團的歷史,這非常重要。樂團在舞台上非常團結,充滿活力,我們之間有著很好的化學反應,我認為這就是最終成就這一切的魔力。”
63.你今年55歲了,鞭金是一種現場彈奏起來非常激烈的音樂,你認為自己還能堅持這個樂團多久?
Schmier :"這必須得靠身體,如果你的背開始出問題,那你就真的完蛋了。我希望我還能堅持很多年,我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盡力保持健康。我去健身房、做運動、吃健康的食物,我戒掉了酗酒的習慣。如果你想把這件事做得更好,你就必須做出妥協,吃健康的食物。我戒掉了酗酒的習慣。如果你想維持在高水平之上,你就必須做出妥協,調整你的生活方式,這樣你才能繼續堅持下去。這就是為什麼Rolling Stones和Iron maiden等樂團仍然存在的原因,你必須為此付出努力。但我希望Destruction還能再唱個20年。Iron Maiden 和 Judas Priest 在70多歲時還在玩重金屬,所以我希望20年後我還能繼續玩鞭金。我們將拭目以待。"
-原採訪者:Steven Willems 於2022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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